上面绑了一朵粉嫩的小花。
这只雪白的鹿如同它的主人般端方优雅。
它的眼神永远澄澈。
陪在她身边时,安安静静,像是默默的守护者。
——它继承了小鹿的意志,想要守护渺渺。
……
卡玛绷着脸,拽着祝凌的袖子。
焰啾啾跟装了小马达一般疯狂往前冲。
卡玛还在它脚下装了增速阵法,所以焰啾啾正体会着像风一样疾跑的感觉。
卡玛低头时刻注意着上面的红点。
另外两个红点离他们很近了。
焰啾啾已经猛头往前冲。
它还在识海里啾啾啾说着话。
“麻麻,你朋友看起来好呆哦。”
祝凌:“嗯。”
她问:“累不累?”
“喝水吗?”
“吃饭吗?”
一连三问。
焰啾啾都要开心死了。
麻麻和它说了好多话!
开心到想要摇摆!
不知为何,卡玛觉得更加颠簸了,他半个身子都要甩出去了。
焰啾啾铿锵有力回答:“不渴!不累!啾啾充满干劲!”
尤其是麻麻这么关心它!
焰啾啾又说它的新发现。
“那个人给我加的这个阵法,让我跑得飞快!一点也不累!”
祝凌纠正:“卡玛。”
焰啾啾跟着念:“卡玛。”
焰啾啾:“卡玛!卡玛!卡玛!”
它又念着念着念到了祝凌的名字。
“祝凌麻麻~祝凌麻麻~”
它抖了抖,继续叫:“焰啾啾!焰啾啾!”
“焰啾啾和祝凌麻麻!”
焰啾啾像是找到了乐趣,不断地念着他们的名字。
祝凌并不嫌烦。
在焰啾啾喊到她的名字时,她总会淡淡地嗯一声。
在祝凌眼中。
焰啾啾是个特好的乖孩子。
……就是话有点密。
焰啾啾语气忽然低落:“祝凌麻麻,我爹娘前几天找到我,想要让我回家了。”
兽族大比之后,排出名次。
它们就算得上结业了。
祝凌垂下眼:“我去找你。”
焰啾啾头顶呆毛晃动。
它开心又不开心。
“可是麻麻,那就没办法经常看见你了。”
祝凌沉默,再次开口:“回去吧。”
家人很重要的。
焰啾啾:“我想留下。”
一人一鸟同时开口,然后双双沉默。
祝凌冷冰冰的声线再次响起:“那就留下。”
焰啾啾本来还有点小伤心,瞬间恢复活力,它又有些犹豫:“可我爹娘……”
祝凌霸道开口:“我去说。”
啾啾是她喂大的孩子。
焰啾啾失神片刻,它扭头,想要看看祝凌的表情。
此时,卡玛语气急促:“拐弯,拐弯快撞树了!!”
焰啾啾猛然一惊。
祝凌毫不犹豫拔剑,对准远处的树桩。
长剑在空中划出月牙状的霜雪寒气。
轰隆——
树被一剑切成两半。
她搂紧焰啾啾的脖子,再次重复。
“想留下,我去说。”
焰啾啾泪水唰的一下就飙了出来。
话少又社恐的麻麻为了它,要去找它那不靠谱的爹娘求情。
它真的要哭了嗷。
它一个激动,紧急刹车。
卡玛只感觉身体猛然往前倾。
在要撞上祝凌那瞬间,他一把抓住身边的蛇,借了个力。
一人一蛇瞬间从侧面翻出。
卡玛叹息一声。
还是翻车了。
他抖了抖身上沾着的土。
睡眼惺忪还摸不着情况的墨栖脑子现在一团乱麻。
它目光锁定远处正“温情四溢”、“相互依偎”的一人一鸟,又看了看颇为狼狈的卡玛。
判官墨栖斩钉截铁:卡玛的错!
墨栖毫不犹豫张开嘴,露出蛇牙。
卡玛眼疾手快,一把捏住。
小嘴巴,给他闭上!
蛇身歪歪扭扭,在空中打摆子。
卡玛:“安生点。”
墨栖在识海里破口大骂:“无知小辈!我睡得那么香,你摔下来带我干嘛?!”
卡玛毫不理亏:“怕你飞出去。”
墨栖冷笑:“该死的无知小辈,我迟早有一天要咬死你!”
它尾巴尖直抽卡玛。
卡玛另一只手捏着它的尾巴:“安生点。”
而另一边。
焰啾啾眼泪汪汪:“麻麻,我真的爱死你了!!”
它用着脑袋疯狂蹭祝凌。
祝凌拍着它的背。
“我也爱啾啾。”
她在心中默念了一句。
也爱妹妹。
……
戚野。
祝凝托腮笑意盈盈看着画面中的姐姐。
好开心啊。
姐姐和她的朋友日常是这样相处的啊,跟她想象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,但姐姐注入了更多生命力。
夭魄扒着门口。
他不晓得他们几个为什么这两个月都缩在屋子里,天天看玉简,跟玉简长身上了一样。
夭魄快要无聊死了。
他也想看啊。
但没灵石。
他的灵石都给了不苦。
祝凝抬手,一道冰锥射去。
门再次合上。
她警告夭魄:“不许再偷窥了!”
夭魄看着被门夹住的一撮粉红色头发,他委屈地瘪瘪嘴。
他艰难地扯出来,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如同瀑布般的粉红色到小腿的头发。
这可是不苦夸好看的头发。
他得好好保养。
他转了个身,又跑到樾渊和褚修的小屋。
小蜘蛛扒拉着窗沿,给他汇报里面的情况。
他们也在看比赛。
这一个多月。
樾渊将连姝上百场比赛都看了一遍。
他深刻得出一个道理。
连姝变强了。
变得很强很强。
他摸着自己自己黑漆漆的长剑,思索着他们两个再次对战,他能获胜的可能性。
他是实战派,这些年和不少候神打过,葬送在他剑下的候神已有七位。
闲下来的时间则和戚野中的那几位过过招,他已经和那几个家伙旗鼓相当。
但樾渊现在感觉还不够。
就像是不归卿告诉他的。
他的实力还远远不够。
观摩连姝战斗一个月,樾渊也有这样的感觉。
连姝一招一式都透露着章法。
不像他,完全走的野路子。
在实战中蛮横成长。
他边想,边将旁边要把头低到玉简上的褚修拉正:“腰背挺直,不要驼背。”